访谈】
盼盼、何 春花、曾 赛男：用 认真、执着 的 态度 做 学术
——采访 陈 晖 老师
外面 的 世界 很 精彩，外面 的 世界 很 无奈。精彩 的 世界 对 我们 有 太多 诱惑，严峻 的 现实 又 给 我们 太多 压力，象牙塔 里 的 我们 似乎 有些 迷惘，有些 浮躁，不 知道 怎样 读 好 研究生。带着 这些 问题，我们 采访 了 湖南 师范 大学 文学院 汉语 方言 研究 方向 博士生 导师 陈 晖 教授。
记者（以下 简称“记”）：陈 老师，我们 知道 您 在 湖南 方言 研究 方面，成果 丰富。到 目前 为止 已经 出版 了《湘方言 语音 研究》、《涟源 方言 研究》 两 部 专著，并且 发表 了 不少 方言学 论文。我们 有些 同学 在 暑假 期间 将要 到 田野 进行 方言 调查，您 能 给 我们 在 方言 词汇、语法 调查 方面 提出 一些 建议 或者 意见 么？
陈 晖（以下 简称“陈”）：在 不少 同学 的 潜意识 当中，研究 方言 词汇 或者 语法 和 方言 语音 没有 多少 联系。然而 事实 上，并且 也 已经 被 众多 方言 学者 认可 的 是，无论 是 进行 方言 词汇 调查 还是 语法 调查，首先 必须 要 过 语音 关卡。方言 语音 是 展开 词汇、语法 研究 的 前提 基础。因为 只有 正确 把握 一种 方言 的语音 系统 面貌，我们 才 能够 客观、准确 地 记录 方言 语料，为 研究 方言 系统 提供 必备 的 语言 事实 材料。而且 一些 方言 的 重要 词汇、语法 意义 是 通过 语音 外壳 形式 表达 的。比如，许多 同学 在 湖南 一些 地区 进行 田野 调查 之前，没有 提前 仔细 研究 当地 音系 状况，把 湘方言 中 的 量词 “只” 记录 成 其他 的 同音 词，这 就 可能 造成 方言 调查 结论 的 不科学性。至于 语法 调查 具体 应该 怎样 进行，可以 参考 黄 伯荣，廖 序东 主编 的《语法 调查 手册》。
记：有人 认为，方言 研究 过于 专业化、学术化，在 当今 社会 实用性 难以 体现。那么，请问 陈 老师 您 是 怎么 看待 这一 问题 的 呢？
陈：首先，我 可以 肯定 地 说，方言 研究 很 实用。比如 地名、人名 的 文字 规范化 工作，民俗学 的 考证，公安 通过 方言 确认 犯罪 等 都 离不开 方言学 研究 成果。其次，作为 语言学 专业 研究生，方言 调查，可以 提高 我们 听音、辨音 能力 以及 分析 问题、解决 问题 的 能力。或许 将来 我们 可能 会 从事 与 自己 专业 不大 相关 的 工作，但是 无论 如何，方言 研究 对 我们 来说，都 至少 是 一种 必要 的 技能 训练。虽然 不同 工作 具体 内容 不同，但是 其实 它们 之间 有 很多 东西 是 相通 的，我们 在 方言 研究 领域 中 学会 的 本领 也 同样 可以 运用 到 其他 领域。最后，方言 研究 可以 培养 我们 掌握 一种 语言 的 科学 理性 精神，因此，它 还 可以 帮助 我们 提高 学习 另外 一种 语言 的 效率。
记：语言学 专业 研究生 中，女生 占有 很大 比例。和 男生 相比，女 研究生 可能 面临 更多 的 社会 压力、家庭 压力，您 认为，女 研究生 应该 如何 面对 这些 压力？
陈：无论 是 男性 还是 女性 研究生，我们 都 不 应该 有 太多 来自 学术 之外 的 生存 压力。女孩 尤其 应该 好好 读书，应该 多 读书。我 自始至终 都 相信 书本 知识 对 人 的 影响 是 潜移 默化 的，它 会 提升 人 的 气质 内涵，所谓 的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。所以，读书 的 女孩子 无论 容貌 怎样，都 会 更加 耐看。现在 确实 有 许多 社会 现实 对 女性 造成 比较 大 的 压力，但是 我们 应该 自信，通过 学习 我们 一定 可以 变得 非常 优秀，而 优秀 的 我们 一定 会 更加 吸引 “社会 的 眼球”。也许 有 人 会说，选择 优秀，就 意味 着 加倍 的 努力，忙碌 的 生活 也 会 让 我 感到 压力。其实， 我们 要 学会 适应，对 生活 的 适应 就是 对 生活 更 深层 的 理解。习惯 了 忙碌 你 会 生活 得 很 充实。就 像 我 自己，每天 忙着 上课，写 论文，改 论文，在 别人 看来 无非 就是 忙 和 累，但是 自己 选择 的 生活，习惯 了，觉得 挺好。
记：您 认为 研究生 应该 具备 哪些 素质？
陈：我们 语言学 专业 学生 现在 事情 多，时间 有限，所以 在 读书 时候，可以 把 任课 老师 提供 的 文献 目录 作为 参考，根据 自己 的 兴趣 和 具体 需要 选择性 阅读。通过 阅读，可以 扩展 我们 的 知识 宽度。这 是 研究 必有 的 学术 素养。其次，要 学好 普通话 和 英语，因为 普通话 是 全国 通用 的 语言，英语 则是 目前 世界 上 使用 最 广泛 的 语言，学好 这 两种 语言 对 将来 的 学习 和 沟通 都 很 重要。第三，相对于 本科生 而言，研究生 应该 具备 更强 的 自主 学习 能力 和 一定 的 研究 能力。
记：对于“研究生 自费”问题，您 怎么 看？
陈：取消 研究生 公费 制度，实施 奖学金 制度，这个 政策 很 好。因为 仅凭 入学 考试 成绩 决定 3 年 “命运”，这 不大 公平 ，也不 科学。一次 考试 最多 只能 体现 一个 学生 考试 能力 的 强弱，更多 综合 素质 则 需要 在 接下来 三年 的 学习 生活 中 才能 得以 体现。而且，“一劳永逸”的 公费 制度，可能 会 造成 公费 学生 学习 的 懈怠，自费 学生 的 消极 放弃。通过 奖学金 制度，我们 就 可以 在 一定 程度 上 激励 同学们 不断 努力 学习，从而 促进 研究生 素质 的 提高。所以，我们 要 支持 奖学金 制度，好好 实施，让 它 成为 教育 进步 的 巨大 推动力。
短暂 的 采访 结束 了，陈 老师 带给 我们 的 启发 却是 深远 的。无论 外面 世界 多么 浮躁，我们 都 要 有 坚定 的 信念：内在 有 才华，外在 有 气质，知识 会 让 我们 更加 优秀。谢谢 陈 老师 的 点拨，也 祝愿 陈 老师 学术 研究 成果 丰硕！